泊圳傲月

接受点梗,约稿私聊

创可贴(永灰/刀)

*转载自 小绿和小蓝吧

*原作 欧阳尔兰

*已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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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帮我递一下。”穿着白大褂的人并未抬头,戴着的镜片反射出桌上的——一只手。

 

如果忽略那根无故多出的手指,它并不算惊艳到出奇……

 

一旁的黑衣少年因为看着手机而并未伸出惯用的手,懒散地用空暇的左手递过一把泛着银光的手术刀。

 

戴着胶皮手套的手微伸迎合,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夹杂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着实说不上好闻,但是黑衣少年显然习以为常。

 

本应在接过刀后就此静谧,只余下制作标本的细微声响,但是一个看似无意的举动却使刀锋下偏,堪堪划破了递刀人修长的手指。

 

“哦呀,医生,你看~”血液争先恐后的涌出,唯恐稍缓一刻,便被接踵而来的血小板拦截在内。

 

而那个被呼作小少爷的人却笑得更灿烂,献宝一样地将手指递了过去。

 

出乎意料,永乐居然真的抬起头来,颇为认真地看了一下。

 

“是出血了,不过没关系,”扬了扬手中的刀,永乐继续道,“使用前消过毒,应该不会感染。”

 

将手套脱下后,永乐看了看他的伤口,“所幸不是很严重。”

 

用蘸了碘酒的棉签略微擦拭后,永乐从白大褂的口袋中拿出了创可贴。

 

灰羽眨了眨眼,笑道:“医生你还有这种东西?你不是应该用绷带的么~”

 

永乐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他,又不置可否地低下头,“没必要。”

 

说罢,极为轻缓地用创可贴将他的手指包裹住,轻到让人不适应……

 

“医生,你今天不正常~很不正常~”灰羽笑得更开心,右手却甩下手机翻出弹簧刀直逼永乐面门。

 

永乐下意识地躲开,扣住他的手腕,将其压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掏出未标注字样的喷雾瓶逼至灰羽颊侧,食指已然搭在扳柄处。

 

“呐,什么嘛,不是人假扮的啊~”灰羽眯起眼睛,煞有介事地打量着面前的人,丝毫不在意那个危险的喷雾瓶。

 

被扣住的手略显艰难地将刀片收回。永乐见此,也收回了喷雾瓶,说了一句,“一会儿都不安分。”

 

“明明是医生你太奇怪了嘛~”灰羽轻佻地扫了一眼自己的左手,笑嘻嘻地道。

 

可是对方已经戴回了手套,开始继续制作标本,并未回复他。

 

灰羽撇了撇嘴,拿起手机,继续翻看。


“医生,我今晚要出任务哦~”灰羽用纤长的指在手机上敲击着,好像是在回复着什么讯息。

 

“嗯,需要我么?”因为颔首说话,永乐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

 

“才不带你玩呢~伤心不伤心~”黑衣少年戏谑地看着那人,手机在指间翻飞着。

 

对方似乎并不像其说的那样,为此伤神,只是淡淡道,“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玩够了会回来哒~”对于时间问题,灰羽选择忽略。

 

……

 

凌晨,可是人们尽兴狂欢的终端。

 

灰羽心满意足地走入无人的小巷,耳边仿佛还回响着声声凄厉的惨叫。

 

真是让人愉悦到指尖打颤的快感啊……

 

抬起左腕,将半隐在袖口的表露出,灰羽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

 

刚准备收回手,走回家,却陡然一僵。

 

他看见了……一道血痕,很细,切面也很整齐,一看便知是极其锋利的器具划开的。

 

此时此刻已然凝固,不是什么大伤,本足以让灰羽一笑置之。

 

但是,他的表情却骤然凝固,少了……那个创可贴!

 

灰羽目光定了定,呼出一口气,开始回忆创可贴会掉在哪里……

 

转过身去,灰羽向原处跑回。

 

一路上,没有……

 

即将到达,灰羽却骤然停下脚步,他听见了警笛声,犀利地划破了静谧的夜,响彻在四周。

 

哎呀,晚了呐~


“灰羽先生,”来人亮出警官证,“我们在x月x日xx灭门案现场发现了有你的DNA的创可贴,现在,麻烦和我们走一趟。”

 

“什么嘛,以后不能做守法的好公民了呢~”

 

银色的手铐被轻松铐在了白皙的腕上,警®察心中多少有些讶异。

 

本以为这次一定很难办,毕竟小少爷可以说是臭名昭著,所以出动了很多力量潜在暗处。

 

没想到,他这么配合……

 

“啊啊啊!医生!小,小少爷……被,被抓啦!怎么办啊!”

 

永乐将手机远离耳朵一些,奈何一维的喊叫刺耳依旧。

 

听得那边似是略微冷静,他道:“能弄出来么?”

 

一维极力平静,做了几个深呼吸,接着道,“不行,他们这次难得抓住小少爷的把柄,惟恐出变故,安全系统全开,根本黑不进去!”

 

“我知道了,你们先想办法,我去努力一下。”

 

电话挂断,永乐阖了阖眼,意味不明地勾起了唇角……


一天后

 

监禁室中

 

“小少爷。”永乐表情异常沉着,眼中却隐约泛起了光芒。

 

“呐,医生啊~”灰羽眯着眸子,嘴角勾勒出弧度。

 

不等永乐答话,灰羽接着道,“这整整一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可是呐,还有一件事我却怎么都想不明白呢~医生你要听听么?”

 

永乐并未答话,微微颔首,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不过呐,这里可是有监听的哦~”

 

永乐闻言,手从白大褂的衣兜中拿出,将一个长方体的仪器放在桌上。

 

灰羽凝眸,这么尖端的干扰设备,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只有官方才能吧……

 

“说吧。”话虽然不多,但语气冷冽依旧。

 

“唔,我想了想医生你那天有多反常哦~手那么稳的医生居然会划伤递刀的人,这可是医科大忌哦~不过,也正是因为你手的精准,才划出了只该用创可贴包的伤口呢~”灰羽说到这儿,扬了扬左手的食指,上面有一条血痕,被白皙的手指衬得十分刺眼。

 

而后,他笑得更灿烂地道:“然后呐,贴得那么轻,让我几乎忘记它的存在。又贴得那么松,让它在我做‘剧烈运动’时掉得顺理成章。在你放下你珍贵的标本,为我包扎时,我就应该感觉到的呐~”说罢,灰羽似是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

 

永乐看了一眼灰羽,微不可查地翘起唇角,算作默认。

 

灰羽兴味索然地撇撇嘴,眼中却冷了几分。他将身体前倾,胳膊支在桌上,双手竖立微合,十指有规律地互相轻点。

 

他盯着永乐,声音压低了几分,好听的声线透露出几分犀利,缓缓说道:“那么,亲爱的,有件事情我想了好久都没有想明白呢~你,这么处心积虑地把我弄进来,有什么目的呢~”

 

“你,和一条渠道。”


灰羽眯着眼睛看着桌上的长方体仪器,已经懂了他的意思,心下凛然,却仍笑着问:“亲爱的,你不怕我在庭上把你供出去么?” 

 

“灰羽,对社会危害性极大,由于其教师身份易引起社会恐慌,所以执行秘密处决。”对面的人用平板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叙述着。

 

 “啊哈~你们还真是计划周密呢,就这么信任那个人?” 

 

“他太想要你死了,毕竟你当初可是惨无人道地杀了他的妻子和孩子。” 

 

“哈哈,惨无人道从医生你的嘴里说出来,真是……哈哈……”灰羽已然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连手铐都不经意地碰到桌子,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所以,他才暗中动用力量找到了我,不惜用一条来源器官的渠道来换你。”永乐推了推眼镜,反射的光让灰羽看不清他的眼里是否闪过了什么。

 

 灰羽抬手揉了揉笑出泪的眼眸,声音轻快地道:“亲爱的,你觉得下一个会不会是你?” 

 

“那是你变成标本之后的事了。”永乐耸了耸肩,无谓地道。

 

 永乐无意识地用手指摩挲着桌面,速度不急不缓,就像在狩猎中的某种野兽一样,一点一点将猎物收入网中……

 

灰羽凝眸如刃,冷眼瞧着他手指的动作,对待猎物,对待即将标本的人的动作。

 

往日他最为熟悉的动作……

 

“那,亲爱的,我们这次愉快的谈话只能告终了,再见~”灰羽摆了摆手,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道:“好像不会再见了呢~” 

 

“会的,小少爷。”永乐起身离开,白大褂扬起冷然的弧度,却冷不过身后人的目光。

 

对于永乐方才留下的意味不明的话语,灰羽冷笑,也对,变成标本之后自然再见……


我是新来的医师助理,因为技术还不熟练,所以平时也就只是做一些推推车递递药之类的工作。 

 

但是今天……老师却告诉我要我去监狱那边帮忙一天…… 

 

他说今天有一个罪犯要执行安乐死,我不禁疑惑,安乐死? 

 

为什么要安乐死呢?罪犯不是应该枪毙的么?怎么会用那么安详的死法处决?

 

 老师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道,有人要全尸。

 

 全尸?还要?我不解,想张口继续问下去,老师却极为严肃地打断了我,说这不是我该知道的。 

 

我从未见过老师这样,他向来待人温和,从来没对我发过火。

 

不过,既然老师都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了,我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准备离开准备。

 

 不料刚刚走到门口,老师却叫住了我,他盯着我的眼睛,反复叮嘱着,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有反应,千万不要有……

 

 我不禁觉得老师小题大做了,处死一个罪犯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但是,为什么会选我呢?我心下疑惑便问了出来,但是老师只是低头不语。 

 

我只好离开,在我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好像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感叹,因为你的底子干净啊…… 

 

底子干净?大概是听错了吧…… 

 

果然,到了那里的工作还是推车递药。

 

这里虽然有不少和我年龄相仿的人,但是气氛异常沉凝,大概是因为都收到了和我一样的叮嘱吧…… 

 

为首的那个男人比我们年长了几岁,看起来很沉稳的样子,走路几乎没有声音。 

 

因为口罩遮掩,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从他的面部轮廓还是能感觉到,他应该是长得不错的。 

 

但是我却感觉他周身的气场不像是一名职业的医生所拥有的,反而有些……阴沉? 

 

可能是因为经常干这种事情?我看着胡思乱想间便已接近的门口,如是想。

 

这是一个很破落的屋子,生锈的铁门散发出一种阴森腐朽 的气息,真是不知道即将被处决的那个人是怎样的穷凶极恶,又会有怎样的表情…… 

 

开门时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扑面而来的阴冷气息更是让我毛骨悚然。

 

 这,就是那个死刑犯的处决室么…… 

 

我下意识地抬头,却愕然发现里面只是坐着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男人,笑得很优雅,很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走错了房间…… 

 

我看着为首那个男人淡定的眼神,又回忆了一遍方才走的路线,我终于确定了没有走错,面前这个男人就是死刑犯的事实…… 

 

为首的男人回头瞟了我一眼,意示我把推车推过去。轮子在颇为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着,引得车上的药瓶发出些微刺耳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室内,幽幽地传入每个人的心底。


一边走着,我一边悄悄抬起头大量着那个年轻男人。他只是直直盯着我前面的那个医生,仔细看看他的笑意,我居然隐约发现几分讽刺……

在讽刺什么呢?

就在我纠结于这件事情时,他突然出了声,“医生。”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和他的长相很符合,不急不徐还透着些优雅从容。

他叫什么?医生?

现在叫医生有什么用呢?

强压下心头的疑问,毕竟老师说了这里的事情并不简单,我理应选择忽略的……

果然如我所料,并没有人理他,连那个为首的人都未做反应。

他开始调配药物的剂量,他动作很稳,将玻璃制的药瓶放到金属台上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而那个椅子上的人明明手脚都被拷着,又是一幅手无缚鸡之力,纤弱斯文的模样。他明明没有看向我,可我却是无故感觉到一种压迫感……

但是说实话,我倒是希望他们中的谁发出一些声音,因为现在的气氛着实沉凝到让我窒息。

“是因为标本需要完整的吗~”

我本来期盼着些许声响来缓解此时此刻的剑拔弩张,但是他的那句话却令我打了一个机灵。

递药瓶的手一个歪仄,险些将其甩了出去,只能感慨庆幸没有人指责我这个失职的行为。

标本……什么标本?!

他为什么还是那么镇定?这种事情还能用陈述句的语气表达出来?

我不敢再想,也不敢去听任何东西,我只能麻木地递着旁边的人需要的东西,期盼着这次处决快些结束。

连我都已经明白,这么多事情,已经不是我一个小助理该知道的了……

除了椅子上的男人在自说自话,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在这中近乎诡异的对峙中,药物的配制终于结束了。

在我的认知中,这本该是罪犯做徒劳反抗做得最强烈或是目光呆滞着迎接死亡的时刻,那个黑衣男人却依旧面色如常,笑嘻嘻的,只是一改方才的多话,原本不听翕动的薄唇却紧紧闭上,不再言语……

而后,毫无犹豫地,执刑的那位医生便将注射器的针头刺入了那人的皮肤。我眼睁睁看着里面的液柱耗尽,而那个黑衣少年已经开始有些颓靡,可他还是不作声。正常来说,这个时候不是该说有遗愿的么……

唔……真是个奇怪的犯人,不过,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能是因为当时的气氛太蹊跷,所以我产生了莫名地幻觉。在那个人生命终末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一声,极细微的“医生”,明明字字清晰,却让人读不出其中模糊的情感,咬牙切齿又包含着一种我不明白的……

世界仿佛静滞在那一刻,那位医生也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约是过了三五分钟,那个医生好像才回过神来,闭了闭眼睛,然后将手中的注射器放到推车上。

塑料与金属碰撞的声音较之方才的死寂,显得异常刺耳,我因离得近才发现,他的手居然有些轻微地颤抖。

他将胶皮手套褪下时,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但是我感觉,他在口罩下勾起了唇角。是开心的事情吗?如果是的话有怎么会在这里回忆呢……

我看了看一旁的尸体,一如方才优雅。说实话,我还是不能承认他是个通缉犯的事实,还是杀人狂的那种……

但是,不相信又能怎么样呢……他确确实实是一个已经被处决了的罪犯啊……

就在我有些好笑地打消了心中的想法时,面前的那个医生向上推了推眼镜,而后意示我们都靠近来确认死亡。

……

鱼贯而出,我们看见了外面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很英气,但是表情有些扭曲。他不时鄙夷厌恶地朝我的方向瞥来,刚开始我还在疑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引起这位看起来就位高权重的领导的厌恶。

可是,当我顺着他的视线向后看时,我愕然发现他在盯着我身后那位执刑的医生,用看败类的眼神看着……


他似乎急切地希望得到那个人的死讯,却又不愿意轻易相信,于是他不停地盘问我们是否确定那个人已经死亡。而后,又不太信任地想去探探那个人的颈动脉。

即将碰到那人颈部的手忽地被那个医生拦下。那个医生微微眯起了眼睛,不得不说,他的这个动作和那个罪犯真是相像……

只是他的眼中少了氤氲着的笑意,丝毫未掩盖当中冷厉的光芒,让我悚然一颤。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阴沉的血腥气息。

刚才未行刑时,我还以为只是因为屋子里太阴森而产生的错觉,而现在却真真切切地凝成了实质。

就像……草原上凶猛的野兽在宣告所有权……

等等!所有权……“标本是要完整的”……

难,难道……

一个可怕的想法自我脑海浮现。我强自镇定,想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是,一滴冷汗缓缓流下,又隐没在口罩下,蜿蜒的水痕泛起了令人胆颤的寒意。

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逐渐变粗,连心率都加快不稳。只希望没有人关注此时此刻的我。

上天眷顾,那两个人正忙于针锋相对,双双凝眸对视,不让寸毫。

“说到做到,他们都能证明。”这是我第一次听见那个医生说话,低沉的声线不急不徐地勾勒出几分危险。

那个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而后妥协似的地收回了手。

结局似乎是不欢而散的,我也逃命一样地回了去。当我再次进入老师的办公室时,我感觉整个人就像从炼狱之中仓皇逃出一般。

而后我僵硬地心下自哂道,这么说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老师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颇为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天假。

还真是来之不易的假期啊……我在家中百无聊赖地想着,那个罪犯的笑容,那个医生的身影和那个领导的眼神却时时浮现在我的脑海。

我强行将其压下不再想起,后来想想,人类大概总会本能地趋利避害吧……

 当老师觉得我可以独当一面时,四年已过。小道消息听到了不少,人情世故自然也点染其间。

那件事情几乎被抛却在内心深处不容触及的地方,那里装着所有人类本能躲避的祸患……

直到那天……

“哎,你说医生都退了那么久了,他为什么非要去触那个霉头……”

“谁知道的,新来就想立威,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可不是嘛……还想去地下室。”

“啧啧,那怎么让医生活着送出来了?”

“你刚赶过来,是没看到,那小子被医生用手术刀刮花了,又在伤口上贴满了创可贴。医生让我们过去的时候,血都把创可贴浸透啦!就这样还让我们送医,真是……还好我找到了这个诊所,嘴挺严的……”

“救不回来就算啦……新来的还不知死活,老大不会管的……”

“唉……医生啊,还真是比原来更……”

走出窃窃私语声,我进入了手术室。或许这次让我出诊……就是不想救活他吧……

关上门,看着血肉模糊的那个人,刚才那声“医生”和某段不知名的声调重合,一个晦涩,一个上挑,让人不知是否应该将其联想到一起……

不过,这一切困惑和疑问,早就被时间打磨成了最危险的陷阱了吧……绝对不能触及的危险……

我看着他的伤口,血流不止,却并不深,刚好需要用创可贴包扎的伤口……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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