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圳傲月

接受点梗,约稿私聊

【言辞】【现代AU】失忆

*时间线在《说,你喜欢我》前

*本人没有医学常识


作为年轻的CEO,景辞手握财政大权,在商界地位颇高。景辞年纪轻轻,这当然不是他自己创造的财富,而是他父亲给他的财产。

据左言希所知,景辞的母亲因难产去世了,父亲一直在美国,并不管他,只是每月都会往他的卡里打钱,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通一次电话。

景辞大学毕业后,父亲就把景氏集团交由他打理。

集团里那些元老骨干自是不会把初出茅庐、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放在眼里,明里暗里给景辞使了不少绊子。景辞一路磕磕绊绊也摔了不少跟头,吃过不少苦头,但最终在这场斗争中取得了显著的胜利。

解决了内忧,外患也接踵而至。

几家被景辞砍断了资金来源的公司几次三番地想拉景氏集团下水,但在景辞看来这些都不过是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他没想到的是,居然真的有人敢谋财害命。


那日,景辞和几家公司总裁在酒店三楼商讨合作事宜。几位聊的很是愉快。

告别了几位老板,景辞正准备下楼,突然,背后有人猛地推了他一把。景辞没有防备,一下子失去了重心。

旋转楼梯是这家酒店的一大特色。在一楼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旋转楼梯盘旋而上。大理石的台阶配上玻璃的扶手,让整个楼梯显得高雅又沉稳。

景辞就这么从三楼一路滚到了一楼。

大厅内一时间惊慌一片。

有人赶紧凑了上来,有人高喊着“先不要动他”,有人认出这是景氏公司的总裁,拍照发上了微博。

在酒店工作人员以及热心人员的帮助下,景辞被送上了前往市医院的救护车。

景辞一直昏迷不醒,但总要通知病人的家属。有个眼尖的小护士认得景辞的手机,知道连按三下电源键会拨打紧急联系人的电话,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她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嘟——”了一声,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

“喂,您好,这里是市医院,请问您认识这部电话的主人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急切起来,“认识,他怎么了?怎么去医院了?”

“这位先生在XX酒店发生了意外,初步判定全身多处骨折,请您……喂?喂!”

电话那头响起了忙音。


左言希一路把车开得飞快。

接到景辞电话的时候他还以为这小祖宗又有什么事要找他帮忙,没想到他竟是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他的研究所离医院有一定的距离,弯弯绕绕开了近十分钟才医院。

停车,开门,下车,关门,然后左言希就冲进了急诊大厅。

抢救室外,还坐着一个人。左言希见过几次,是景辞身边那个叫阿横的助理。

“他怎么样了?”

“左医生……您先别急,医生说景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身上的伤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左言希长呼了一口气,一下子瘫坐在冰冷的铁皮椅子上。待混乱的大脑冷静了下来,他才突然想起来车窗好像没关,车也没锁。

停车位上,有工作人员正在围着他的车转,好像是想找车主的联系方式。见左言希走过来,他问:

“这是你的车吗?”

“是我的。”

“车子停停好,你占两个车位让别人怎么停……”

“抱歉。”

左言希一言不发地上车重新把车停好,关好车窗锁好了车,又回到抢救室门口坐着。

左言希不说话,阿横也不说话,两人静默地坐着,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阿横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起身去楼梯间里接了电话,回来的时候面露为难之色。

“左医生,能不能麻烦您在这等着景总,公司那边有事,我得回去一趟……”

左言希点了点头。

“你去吧,我等着他。”

阿横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走廊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也不知等了多久,抢救室门上“手术中”的灯牌突然灭了。左言希呼吸一滞,险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看见景辞被推了出来,左言希连忙扑了上去。

洁白的枕头,洁白的被单,洁白的被子。景辞安安静静地躺在一片洁白之中,脸色苍白地近乎透明,他像只脆弱的精灵,仿佛轻轻一碰,他就会消散在空气之中。

“医生,他……”

“病人已经基本脱离了危险,但仍需留院观察。病人身上多处骨折,心、肺等内脏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脑部受过重击,伴有轻微脑震荡。”

左言希心口的那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景辞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病人家属每天只有半个小时的探望时间,其余大多时间左言希都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里面熟睡的景辞。

景辞昏迷的日子里,左言希找到了他出事的那家酒店,向酒店经理要到了楼梯口的监控。果然,他看到了有一个个子瘦小的年轻人,在楼梯口猛的推了一把景辞,接着钻入人群中不见了。

左言希拷来了监控录像,然后报了警。

警察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瘦小的男子,经核实,男子是景辞对手公司的人。

他一口咬定是自己和景辞有私人恩怨,并非受人指使,警方也实在找不出其他的证据。

左言希不在乎,他只要知道是谁想害景辞就可以了,至于被抓进监狱里的是谁,这一点也不重要。

这仇他是迟早要报的。


景辞恢复的不错,没几天就被转到了普通病房。左言希加了钱,给他换了单人病房。

左言希把自己的洗漱用品一概搬进了医院,打算在景辞的病房里长久住下去。

他闲来无事就一直和景辞说话,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回应,哪怕只是动动手指也好。

也许是听见的左言希的愿望,在他转入普通病房的第三天,他醒了。

起初只是动了动手指,左言希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他又动了一下,左言希才意识到,景辞是真的要醒了。

他赶紧握住了景辞的手,急切地唤他的名字。

“景辞,景辞,听得到我说话吗?景辞。”

景辞的睫毛颤抖着,终于缓缓睁开了眼。左言希大喜过望,可景辞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感到晴天霹雳。

景辞眨了眨眼,声音沙哑而又疲惫。

他问:“你是谁?”


左言希叫来了医生。医生说这是大脑的保护机制。景辞脑部受到重创,大脑负担过重,便自主的删除了一些让他超负荷的记忆。也许是某个印象深刻的人,也许是某件难以忘却的事。等他的大脑恢复后,会自己慢慢找回这些记忆。

换句话说,景辞不记得他了。

他只是不记得他了。


“请问,你是谁?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但我隐约记得你好像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们……是朋友吗?”

“对。我叫左言希,是你的私人医生,也是你的朋友。”左言希顿了顿,又补充道,“很好很好的朋友。”

“我昏迷的日子里,是你在照顾我?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是你的私人医生,我的职责就是要保证你的健康,照顾你也是我的分内之事。”

“那……左医生,能帮我个忙吗?我口渴的很。”

左言希拿过床头柜上的保温杯,倒了一杯盖的温水,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棉签,蘸着水一点点润湿景辞干涸的嘴唇。

景辞伸出舌头舔了舔,甜的。

“……糖水?”

左言希头也不抬,专注着滋润他的嘴唇。

“嗯,你爱吃甜的,我就加了勺蜂蜜。”


景辞能够自己坐起来后,左言希便给他办了转院手续,将他转入了私人医院。

景氏集团的私人医院要安静许多,环境也比市医院好不少。左言希是在这家医院里挂了名的医生,只是不坐诊而已。现下景辞转来,他干脆直接接手成了他的主治医生。

“左医生我渴了。”

“左医生我饿了。”

“左医生我想上厕所。”

看着左言希被自己呼来喝去,景辞不由得笑出了声。

“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个人……嗯……挺好的。”

左言希意识到这小祖宗是在使唤自己图个开心,他却并不觉得生气,反而还有些乐在其中。

伤筋动骨一百天,左言希本想着将这人按在住院部呆满一百天,景辞却悄悄背着他办了出院手续。虽然左言希再三吩咐过,不可以让景辞出院,但景辞毕竟是这家医院的老板,他要出院没有人能拦得住。

左言希只得认命的开车把人送回去。

左言希帮景辞扣上了安全带,状似无意的问了句:“你家在哪儿?”

景辞想也不想就说:“你不是去过吗?”

话一出口,景辞就意识到了不妙。左言希扣上安全带的手还没来得及拿开,他抬头,目光凌厉的看着景辞。

“我可没说过我去过你家。”

“我、我……”景辞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左言希“啪”的一声将手拍在他耳边,整个人逼近了他。

“骗我很好玩?”

“不是的……”

左言希冷哼一声,开门下车,用力的甩上车门,只留下一句“景总还是自己回去吧”。

景辞心道:不好,玩大了。连忙下车去追。

左言希走的很快,景辞下车时他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这让景辞不得不小跑着追上去。

“左言希,等等!”

身后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左言希回头,却见景辞摔在了地上。

景辞挣扎着想爬起来,脚上却软绵绵的没了力气,试了几次都没能重新站起来。左言希皱了皱眉,快步回到景辞身边。

“怎么了?”

“脚、脚疼……没力气……站不起来……”

左言希突然想起来医生曾告诉他,景辞的伤虽然恢复了,但脚伤的尤为严重,大概率会留下后遗症。他将人打横抱起,放在路边的长椅上,抬起景辞的一只脚放在自己腿上,将手搓热了覆在脚腕上轻轻按揉着。

“你…不生气了?”

“生气,我气你没保护好自己,气你弄的一身伤,气你忘了我……可谁让你是个病人呢。那只脚。”

景辞连忙抬起另一条腿。

见左言希半天不说话,景辞低声嗫嚅着道:“我又不是故意……要忘记你的……”

左言希似乎没有听清,于是他问景辞:“什么?”

景辞抿唇摇了摇头,“没什么,我是说,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左言希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动作轻柔的打横抱起景辞向停车场走去。

“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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