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圳傲月

接受点梗,约稿私聊

【言辞、折真】我的四殿下[一]

1.劫

       左言希匆匆赶到时,风眠晚正跪在殿外,紧咬下唇,双目微红,眼中满是不甘。

       左言希擦身而过,推开殿门见王则笙斜斜的靠在床头,俏脸上露出一丝痛楚,左臂衣袖挽起,露出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连带着衣衫上也沾染了零星血迹。昭王正焦急的负手来回踱步,景辞垂眸恭敬地站在一旁,抿唇不语。

       见左言希进来,昭王仿佛看到了救星,急忙拉着他给王则笙诊治。左言希检查了伤口,发现伤口虽然看似惨烈但其实伤的不深,但对于王则笙这样娇生惯养的郡主而言的确不能算是小伤。动作娴熟地上了药,缠了绷带,又在昭王再三要求下诊了次脉。

       “主上,则笙郡主胸闷气结,乃是惊吓过度所致,在下施过针后已无大碍。只是这外伤为防溃烂,还需精心照料才不会留下疤痕。”

       昭王听后松了口气,表示一定要让左言希用最好的药,千万不能让王则笙的手臂留下疤痕。左言希点头应了,收好药箱便退了出去。

       目光似无意间飘到景辞身上,见那人依旧低头不语。明明紧张到指尖都在发抖,面上却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挖空心思想着如何保全他那侍儿。

       知夏看到她平日悉心照料养尊处优的郡主受伤至此,心中愤恨,见左言希出去立马向昭王控诉风眠晚的罪行:“主上,这一切都是因风眠晚养的那只孽畜而起。风眠晚明知这鹰欲伤郡主,还执意放走它,才令郡主无辜被伤。”

       昭王听后沉吟片刻,“风眠晚,风眠晚,平日里看她安分守己,怎的今日这般无礼?”

       听到话语中隐隐的怒意,景辞忙上前一步行了一礼,道:“义父息怒,此事我定会向风眠晚问明缘由。”

       “问明缘由?时至今日难道公子还想护着那风眠晚不成?风眠晚她悖逆,她猖狂,她目无尊上!她把郡主害成这个样子,简直就跟她母亲一样……”

       “姑姑!”景辞忍不住出声打断了知夏的话,“小晚她不是这样的人。”

       半躺在床上的王则笙听到景辞仍在维护风眠晚,心中又气又恨,恨不能将风眠晚生吞活剥了,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方能解心头之恨。

       这该死的风眠晚!

       王则笙越想越恨,一时也顾不得伤口会不会留疤,手上狠狠一捏那刚刚止血的伤口便又崩裂开来,洁白的绷带上立刻晕开了刺目的血迹。

       “父王!”

       惊慌,害怕,又带了些撒娇的意蕴。

       昭王果真动容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知夏又趁机煽风点火:“若是主上慈悲,不忍杀生,那请断风眠晚一臂,以正王法!”

       景辞还想说些什么,昭王开口打断了他:“阿辞,此事便由你处理。朕相信你定会给则笙一个公道。”

       “……是。”


       眼见景辞出来,风眠晚像是看到了希望,跪着向前挪了几步,声线都有些颤抖:“公子,我该再忍着些,不该和知夏姑姑动手……可公子你信我,是她们挑衅在先……”

        “我信你。”

       风眠晚正急切的想着如何为自己辩解,脑中一片混乱。景辞的话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剪刀,“咔嚓咔嚓”就把杂乱的思绪剪掉丢了出去,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景辞缓缓俯下身,从风眠晚怀中扯出了一个小巧的香囊。风眠晚此时也回过神来,她连忙伸手去抓,近乎是哀求道:“还给我!”

       景辞心下一横用力一扯,“呲啦”一声,那精致的香囊被生生撕成了两半。随着悠远的玉竹哨声响起,一只半大的苍鹰从远处飞来。

       “小风快走——”

       清瘦修长的手指覆上剑柄,利落迅捷地划过一道雪亮剑影。苍羽零落处,有苍鹰凄声唳鸣,拖着一溜血珠栽下。

       “不要!”

       风眠晚小心翼翼地抱起早已没了声息的苍鹰,看向景辞的目光说不出是怨恨还是失望。

       “回连霄阁,闭门思过。”

       冰冷的话语出口,冷的风眠晚心头一寒。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往连霄阁走去,像丢了魂一样。

       “她把郡主害成这样,公子难道就这样放过她了?你将郡主置于何地?又将主上置于何地?”

       “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抬手用剑在自己的左手臂上狠狠的划了一道,脸上却仍无半分表情,好像这剑伤的不是他自己似的。丢下手中的剑,景辞缓缓跪在了昭王面前。

       “义父,风眠晚自幼由我收留,由我抚养成人,为人处事的道理也是我言传身教,若有过错,自然由我一力承担。便用这一剑偿付,可好?”

       昭王忙上前扶起景辞,责怪道:“你这孩子,本王不再追究你便是。”又唤了阿横去请大夫。

       “谢义父。”


       景辞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偌大的走廊里此刻只有他一个人。微风吹动衣衫,擦到左臂的伤口便钻心的疼,可他却觉得比起自己的心疼,这些都不算什么。

       想起风眠晚今天那伤心的模样,一声声地哀求他放过小风,她落下的每一滴泪水,都化作无数银针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心脏。

       他舍不得他的小晚难过。

       可他更舍不得让他的小晚受到伤害。

       “阿辞!”

       景辞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却是听到消息的左言希急匆匆走了过来,看到他左臂上刺目的血迹吓了一跳,连忙牵过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掀起衣袖检查他的伤势。

       “怎么伤成这样。”语气中满是担忧与心疼。

       “没事。”景辞说着就要把手抽出来,没想到左言希反而将手抓的更紧了。

       “我来帮你上药。”

       早已请来大夫的阿横站在不远处,觉得有左言希在旁的大夫也没什么用便又把大夫送回去了。

       左言希小心的将景辞的伤臂护在内侧,几乎是半揽着他进了屋。看着左言希给他上药,景辞只觉得他手中桃花纹路的白色小瓷瓶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仔细回想了一下,想到的却是刚才在走廊上左言希的那声“阿辞”。

       “方才……你叫我什么?”

       左言希上药的手顿了顿,想起了自己脱口而出的“阿辞”,不觉轻笑出声:“一时口无遮拦,还望景公子莫怪。”

       “不,我觉得挺好的。”景辞仍盯着那小瓷瓶,“以后就这么叫吧。”


       景辞从左言希房中走出,回到自己房间换下沾了血迹的衣衫,便匆匆叫上阿横一起去寻风眠晚。

       从左言希房里出来后他便觉得心情已不似方才那般沉重,想着没了小风风眠晚定是伤心的紧,自己该去安慰安慰她,她若气便也让她打来出气。

       景辞和阿横来到后山,见风眠晚正跪坐在一个小土堆前,脸上满是泪痕。突然想到什么,风眠晚起身就走,却被身后的景辞叫住了:“你是要去找知夏姑姑报仇吗?”

       风眠晚停下了脚步,抬手抹了把眼泪,却是头也不回道:“我不能去找她报仇吗?”

       “不能。”

       “那至少……我也要问问她为什么连我养的一只鹰都不肯放过?”

       “你去问了,小风就能回得来吗?”

       风眠晚抬手用衣袖拭干了眼泪,转身说道:“我知道公子你敬重她,我身份低微,就更应该敬着她。所以这些年无论她怎么辱我,骂我,甚至是害我,我都忍着,躲着,实在不行我就受着。可为什么我处处忍让,她还要处处相逼?公子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敢断定是他们无事生非,想要对我不利,想要害死我喜欢的鹰!”

       “我信你。”景辞缓缓走上前,将她鬓角的碎发拢在耳后,轻声道,“小晚,知夏姑姑虽然过分,但也不是无缘无故。她有恩于我,就算她再不好我也不会恨她,就像我再不好你也不会恨我的,对不对?”

       “不对,”风眠晚听后摇了摇头,“你若待我不好,我必定恨你,我必定报复你。”

       风眠晚的话语刺痛了景辞的心,他垂下头,眼中眸光黯淡。

       “小风是我杀的,要恨就恨我吧。”

       风眠晚气的眼泪又涌出了眼眶,她一掌推开景辞,转身跑开了。

       风眠晚力气不小,她那一掌刚好击在景辞左臂的伤口上,伤口立刻又渗出血来,沿着垂下的手臂流下,滑过手背,顺着指尖滴落。

        阿横看了心疼不已,他不解地问道:“公子为何不告诉眠晚姑娘,你为了护住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景辞看着风眠晚哭着跑开的背影黯自神伤:“她本就难受,又何必让她更难受。”

       殊不知这一切早已被不远处的左言希看得一清二楚。景辞包扎好伤口离开后,左言希料到他一定会去找风眠晚,心中放心不下,便悄悄掩了身形跟在二人身后。看到好不容易才止血的伤口又崩裂开来,左言希不禁握紧了拳头。

       他早该想到的。

       景辞与风眠晚自幼相伴,青梅竹马,落花有意流水亦有情。景辞爱的太深,他对风眠晚掏心掏肺,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直到自己一无所有,直到自己伤痕累累。

       风眠晚就是景辞的劫。

       可他现在只是左言希,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能看着他的小狐狸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带刺的玫瑰,将自己扎的千疮百孔。他放在心尖上疼了几万年的小狐狸,何时受过这样的伤害?

       左言希一拳狠狠的砸在树干上,树叶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地。

       去他娘的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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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控制不住我的手又双叒叕开坑了

白真下凡历劫变成景辞,折颜放心不下跟着下凡成了左言希

左言希和景辞的感觉真的很像折颜和白真有木有???

医患组合爱了爱了💫✨❤️

来都来了,红心+小蓝手+关注支持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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